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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命长,直播命短

熊猫已亡,腾讯进场。

一周前,全民对熊猫直播的哀悼声尚未消散,腾讯就推出了针对微信公众号的直播工具“腾讯直播”。

“巨头此时进场,看来是想一统直播江湖。”腾讯试图掌握直播行业话语权的野心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早在2月14日,腾讯就发布了12条直播禁令,内容涉及到直播平台、主播、MCN等多方利益。

自2016年以来,除了自建6家直播平台,腾讯更是直接投资了4家直播公司,作为直播行业及其衍生领域的内容提供者,腾讯无疑正在逐步掌握行业话语权并建立新规则。

马化腾想成为直播领域的王者,王思聪则在钻石段位折戟。

当初王思聪携熊猫直播C位出道,历经了资本的疯狂与行业的整顿,见证了千播大战的硝烟,最终却倒在了上市的路上,互联网的寒冬何其残酷。

有人说,“经营不善、高管内斗、资金短缺、定位不清”这四大罪因“杀死”了熊猫,但死在这四大罪名之下的,又何止熊猫一个?

从2016年到2019年初,直播行业经历了“井喷式增长——千播大混战——监管大风暴——洗牌加速期——行业调整期”,如今资本趋于理性,行业正大浪淘沙。

「子弹财经」经过梳理发现,根据直播选手们入场的时间,整个行业的发展可以分成三大梯队:

A梯队:纯直播平台(斗鱼、映客、花椒、虎牙等)

B梯队:原生平台+直播功能(陌陌、百度贴吧、淘宝/天猫、腾讯等)

C梯队:视频/短视频+直播功能(抖音、快手等)

三年后的今天,整个直播行业发生了戏剧性的格局之变:C>B>A,后起之秀们在市场占有率和整体营收上几乎以“碾压式的胜利”压倒了先行者。

或许,商业的规律之一就在于变化无常。

A梯队:冰火两重天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位接近斗鱼直播业务的业内人士面对颠覆性的行业格局之变,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

斗鱼曾几度徘徊于美股市场门前,期间和虎牙攻防缠斗,大戏轮番上演了三年,去年末紧急裁员的风波过后,目前正在准备5亿美元IPO。

作为曾被腾讯同一天重金投资的两家直播公司之一,斗鱼的速度显然已经落后于刚宣告全年盈利的虎牙。

3月5日,虎牙公布了2018年财报,其全年营收入约为46.6亿元,全年净利润收入为4.6亿元。2018年Q4营收15.05亿元,其中直播收入占比95.80%,直播业务成为虎牙核心收入来源。

自王思聪在2015年引入“在线直播”的火种,投资17直播后,这个行业在三年来,逐渐出现了“冰火两重天”:一边是熊猫全民直播们苦苦挣扎后,禁不住内忧外患而走向终局;一边是陌陌虎牙们营收翻番,斗鱼预备在寒冬逆流而上。

在直播风口吹起的这几年,中国先后诞生了300多家直播公司,这注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竞赛。

事实上,在熊猫倒下之前,第一个“宣布阵亡”的直播巨头是主打游戏直播的“全民直播”。

2015年上线的全民直播风头无两,先后签下了小智、帝师与小漠等知名游戏主播。2016年9月,全民直播获A轮5亿元人民币融资并花3亿并购手印直播。

根据艾媒咨询《2016上半年中国在线直播市场研究报告》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16年在线直播人气主播盘点中,在TOP18排位里,全民直播占据7位,站稳游戏直播top 5的行列。

无奈好景不长,自A轮融资后,全民直播再无融资消息。

一般而言,直播公司想要杀出重围,必须靠资本持续输血,融资能力成为决定直播公司生死存亡的核心能力,这就注定了“融资、烧钱、扩张、缺钱、死亡”将成为行业难以避免的发展路径。

在“千播大战”期间,各家疯狂拉融资,缺少资本青睐的全民直播直接跌落崖底——由于资金链断裂,在游戏直播和泛娱乐直播等业务中的市场份额不断下滑。

“公司没钱了,大家赶紧去找工作吧。”2018年9月,全民直播CTO张云龙在技术部门例会上只抛下这句话,宣告了公司破产倒闭,随后旗下主播和员工讨薪的风波席卷全网。

全民直播最终倒在“千播大战”的硝烟里,创始人王傲延销声匿迹。

目睹着战场上的“残酷血腥”,韩坤也开始感到焦虑了,他没想到自己曾引以为豪的“社交+直播”模式竟然使一直播走入穷巷。

他于2011年8月创办一下科技,随后分别于2013年、2015年和2016年推出秒拍、小咖秀和一直播三款爆品,全都抱住了微博的“大腿”,巨大的用户流量使一下科技顺利地驶进了发展的快车道。

这三款爆品其实是韩坤在内容、工具和社交领域布下的三步棋,从他早前的演讲来看,他开创的“社交+直播”模式被市场证明了这是一个正确的判断:在直播平台不断被围猎时,一直播因捆绑微博这个天然的社交平台,用户无需下载App就可以一键点击直播,给一直播业务带来了“大跃进”式的增长。

但很遗憾,“社交+直播”模式这颗“革命的果实”后来被唐岩的陌陌摘走了

彼时,在三款爆品的加持下,一下科技曾在16年11月21日完成5亿美元融资,其中微博连续四轮加持一下科技,成为创始团队外的第一大股东,更有资本希望一下科技在2017年就上市。

资本的青眼有加让韩坤出现在公众场合时,眼角眉梢都压抑不住“成功的喜悦”。

但韩坤没能笑到最后,一直播的高光时刻也没能挺到2018年。

一直播内外交困:在内,2017年,“短视频+直播”模式异军突起,根据Questmobile 2018年报告显示,短视频的用户数和使用时长都超越了直播;

在外,国家监管当局对直播行业的大力整顿。

一直播几经折腾,血气大减,想要单独IPO的目标也落空,时而被传与微博“闹分手”,时而又说“卖身”给微博……

回望业内去年的“冰火交加”:全民直播阵亡,熊猫直播岌岌可危,龙珠直播更是壮士断臂般的放弃了游戏分类;

腾讯一天内拿出超10亿美金投资斗鱼、虎牙并扶持二者上市,变相控制了游戏的宣发渠道;

YY直播凭借YY LIVE和虎牙仍有一席之地,花椒背靠360也能得到输血,单打独斗的映客借壳不成便急忙挂牌港交所……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是A梯队的纯直播平台的生存现状。所有人都明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盈利”二字。

在疯狂烧钱的同时,如何保持盈利,扭转亏损?这是直播平台的“生死之问”。

对于纯直播平台而言,收入来源主要分为四个部分:打赏分成、游戏联运、广告及会员增值服务,从虎牙、映客等直播公司公布的财报数据来看,目前打赏分成是直播平台主要盈利模式。

因此,直播业务更像是一把双刃剑:

一方面,直播业务带来的广告收入及流媒体直播收入都成为公司的支柱产业;

另一方面,直播公司过度依赖直播业务,造成营收结构单一,这将是以直播为主业的公司最大的隐患——一旦出现用户增长缓慢或头部主播跳槽等问题,将直接影响公司的营收状况。

“主播即内容,内容即流量,流量即变现”是直播行业的商业逻辑。

当一种商业变现的根基在于“人”身上时,变数太大,属于不可控因素,这就相当于直播平台上“产品”或“摇钱树”是主播们,一旦他们离开某平台,将直接带走一部分用户流量。

同时,头部主播的吸金能力惊人,但签约成本也高得吓人。例如,某DNF的游戏主播签约斗鱼时的费用高达1.3亿,堪比一线影星明星的片酬。

在“千播大战”期间,各平台在拉到大量融资的情况下,为了漂亮的数据而不惜重金去挖当红主播,更是把这股风潮推向了制高点。

更残酷的是,直播平台的打赏分成和用户流量都集中在头部主播身上,中小主播能获得的流量和收益少之又少。平台为了获得更大利益,只能重金挖人,哄抬价格……直播行业陷入了恶性循环。

此外,真人秀直播一向比游戏直播更受欢迎,营收更大,但风险也更大。

由中娱智库联合发布的《2017年中国网络表演(直播)发展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12月底,在线直播领域的用户规模中,秀场直播(真人秀直播)用户规模为3.12亿,游戏直播为2.47亿。

而随着国家重点整顿真人秀直播以来,直播的增长率和使用率全都下降。

根据《CNNIC底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2017年12月至2018年12月,直播的年增长率为-6%,成为所有互联网应用中唯一下降的类型,其中真人秀直播的使用率下降了8.8%,只有游戏直播使用率保持平稳,但游戏直播的单个用户打赏付费率却远比不上真人秀直播。

此外,高昂的带宽成本也是阻碍游戏直播盈利的原因之一。相比于真人秀直播,游戏直播通常需要较高的分辨率,对平台带宽造成负担。

这些主播签约成本、平台运营成本、带宽成本……都是一笔笔大帐。

董荣杰很清楚这一切,即使虎牙去年全年盈利,但直播业务已进入了存量市场,天花板触手可及。

对于虎牙而言,上市后更不轻松,除去游戏直播业务外,虎牙开始涉足更加细分化的直播领域,如“直播+综艺”、“直播+旅游”、“直播+短视频”等。

然而,随着直播行业竞争日趋白热化,内容创新之路越发难走,“跨界融合+寻求多元化发展”成为了A梯队纯直播平台们共同奔赴的战场。

市场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毕竟B梯队“原生平台+直播”的敌军们也在开疆拓土。

B梯队:“现金牛”与“救命稻草”

在直播竞赛的中场战事里,作为B梯队的典型代表,陌陌或许是最大的赢家。

事实上,陌陌并非是一家纯粹的直播公司,它的“基因”人人皆知,但直播业务已经成为了陌陌营收的法宝,直播打赏就是“现金牛”。

靠着持续供血的“现金牛”,陌陌活得很滋润。

3月12日,陌陌发布了 2018 年Q4及年报。

财报显示,2018年全年,陌陌净营收达到人民币134. 084 亿元(约合19. 502 亿美元),同比增长51%。截止2018 年 12 月,陌陌月活用户达到1. 133 亿,2017 年同期陌陌月度活跃用户为 9910 万人。

2018 年第四季度,陌陌直播服务与增值服务付费用户去重后总数达 1300 万(包括探探付费用户 390 万),这表明陌陌的直播业务是正向增长的。

从营收构成上来看,陌陌的营收主要来源于四个业务板块:直播服务、增值服务、移动营销服务、移动游戏营收。其中,2018年Q4陌陌直播服务收入为4.3亿美元,同比增长31.2%,占比77%,是陌陌最大的营收板块。

难怪,在去年公司年会上,陌陌给员工的福利是人手一个价值万元的新年福袋,外加国际旅游大奖,原来是“粮库充实”。

殊不知,在三年前,直播业务曾是陌陌的“一根救命稻草”。

2016年,陌陌已上市两年,由于业务瓶颈而在美股市场下挫,历经计划私有化和放弃私有化,股价从高位持续下跌——彼时,陌陌一波三折,命途堪忧。

“我们是在曲线最漂亮的时候上市的,之后互联网红利消失,大河不进水了,在产品上又取得不了突破,整体上到了一个瓶颈期。”唐岩不愿过多回想那段灰暗时日,对他来说,当时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对陌陌下一个突破口的探索。

在产品表现和资本市场的双重压力下,唐岩为陌陌制定的“反攻战”是切入最热门的直播赛道。

事实上,唐岩在2015年第四季度就推出了直播业务进行“试水”——将PGC模式的陌陌现场频道升级为UGC模式的素人直播。

来到2016年时,“千播大战”已初现端倪,整个行业被资本的追捧和全民的狂欢一同推进了“烈火烹油”的态势——游戏直播、真人秀直播、体育直播一直是以男性市场为主,其中以斗鱼、虎牙、龙珠为头部玩家,和新加入的“选手们”一起疯狂烧钱,互挖当红主播坐镇,收割用户流量;

花椒、映客、美拍直播等素人直播新模式直接填补了女性直播的空白,电商直播如淘宝直播和聚美优品纷纷进场并占据女性市场……

真正进入直播赛道后,市场留给陌陌的机在哪里?

相比起A梯队纯直播平台,唐岩的陌陌有个“杀手锏”——独特的平台属性和用户社交氛围,陌陌直播业务推出后,用户的消费意愿和付费打赏居然比所有人的预期都高。

在2016年年报里,直播营收在陌陌四个季度的整体营收占比分别为30.65%、58.48%、69.17%、79.15%,一跃成为陌陌的绝对收入来源。

毫无疑问,从2016年开始,陌陌就已成为高度依赖直播业务的公司。

根据陌陌的既往年报显示,2016年总营收为5.531亿元,2017年总营收为88.83亿元,2018年总营收为134.1亿元——相较之下,2018年的营收比2016年涨了约24倍。

直播,相当于拯救陌陌于危难之中的最大功臣,如今还帮陌陌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对于陌陌来说,直播不过是视频社交战略的一部分。除了带来现金流之外,直播对陌陌来说,更深远的价值或许是争取了更多的用户留存时间、提高用户活跃度以及提高社交效率。

说到底,陌陌依靠直播,完成了一次“惊险的转身”——摆脱了“功能性工具”的标签,实现从位置社交平台到泛娱乐视频社交平台的转变。

众所周知,游戏营收占据了腾讯总营收的半壁江山,腾讯是中国最大的游戏公司,但它不是一家游戏公司,而是一家做社交的公司。

同样,当直播仅是一种为原生平台赋能的新功能时,陌陌就不是一家纯粹的直播公司,它不是虎牙、映客、斗鱼或YY的直接竞争对手,它更多是一个具有LBS、视频和娱乐三大属性的社交平台。

陌陌靠直播焕发了新生机,唐岩终于稍微松口气了,但他也不能高枕无忧。

在B梯队里,阿里和腾讯是最强大的对手,中国的消费者每天打开手机,有超过一半时间是在BAT帝国的疆域内“自由地浏览和消费”,它们占据了绝大部分的用户时间和流量。

而淘宝和微信公众号布局直播业务,也是看中了直播的变现潜力。

淘宝直播已经初尝甜头,2018年共有81名主播年引导销售额过亿元,在双十一前后更是到达峰值。去年12月中旬,淘宝内容生态资深总监闻仲表示,未来三年,淘宝直播将带动5000亿规模的成交。

阿里的野心一向不小,腾讯也不甘示弱。

凭借着微信的超强流量,微信小程序中的电商品类增长不错,但有开发者认为缺少交易环节,而直播形态有利于补足这个闭环,更遑论腾讯在A梯队的投资布局以及对游戏直播的绝对控制。

犹记得,熊猫直播COO张菊元在宣布熊猫倒闭的内部信中说:“直播进入最坏的时代,但对巨头来说,或许是最好的时代。”

更要命的是,C梯队的快手、抖音、火山和西瓜视频等新平台崛起,形成了新的流量聚集地,用户对直播的注意力开始流失。

B梯队好不容易抢夺A梯队的一方疆土,但没想到还有更强悍的C梯队来围攻狙击。

C梯队:“虎口夺食”不断上演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在整个C梯队中的成员们均以短视频业务作为主线发展,加以直播业务“辅佐”,构成整个视频生态体系。“短视频+直播”成为当前大部分直播公司在探索的体系。

但随着抖音、快手、B站为代表的C梯队,在该种体系面前的探索不断深入,也从一个侧面证实了这条路似乎也充满着种种困难。

当前,短视频赛道的爆发式增长,导致这些平台在不断地“虎口夺食”。

短视频的崛起,将对直播平台带来一定冲击。在短视频带来的行业地震之外,直播行业的洗牌也在不断加剧。

因此,这对于从事“短视频+直播”的平台是一次考验,但同时,两者却都为收割用户与流量。

处于梯队头部的平台仍在不断尝试不同的可能。

在充斥着二次元世界的B站,也在努力尝试这种可能。可以说,B站的成功离不开一个人,它们的投资人陈睿。

在B站的商业版图和运营模式中,这些“设计”大多都是出自陈睿之手,对于工科宅男徐逸,他更多的任务则是忙于技术。B站在陈睿的引领下,逐渐走上正轨,最终上市。

当前,B站最为核心的两大业务为手游和直播。

纵观B站2018年财报,其总营收达41.3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67%,其中四季度营收为11.6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57%。

虽然从财报直观上可以看出B站营收在不断增长,但实际其各项指标均呈下降或放缓趋势。

根据财报显示,当前B站现金、现金等价物和定期存款总额为43亿元人民币。不考虑员工股权激励成本,B站第四季度调整后的非美国会计通用准则(Non-GAAP)的净亏损为1.5亿元人民币,净亏损率为13%。

另外,2018年归属母公司的利润为-5.517亿元,较2016年“千播大战”时期有所增长,但增长幅度不为明显。

在资产负债部分,B站2018年总负债达32.99亿,较去年同期增长近20亿。

当前,B站的主营构成主要为手游、直播、广告、其它收入四大板块,占比分别为。根据每个业务的营收收入来看,虽都有实现同比增长,但游戏业务仍然是B站最大的核心,而直播处于游戏之后,排在核心收入的第二名。

而2018年,B站的直播和增值服务业务收入达2.0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76%。

从子弹财经对B站之前两个季度的直播业务对比来看,Q3季度B站直播和增值服务业务在第三季度收入为1.7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92%。

Q2季度直播与增值服务收入约1.19亿元,同比增长186%,占总收入的约11.55%。

由此可以看出,从Q2到Q3,B站直播和增值服务收入增长接近5000万,在整体行业内已属于惊人之速,但其两大核心业务的收入增速已开始放缓。

从当前B站财报得以看出,其用户规模虽然较大,但就当前的营收与负债情况来看,B站字用户身上的创营收能力还存有不足。

在“短视频+直播”这条赛道内,除了抖音,B站和快手的掌舵者均是工科宅男,这颇有一丝喜剧性。

在抖音总经理张楠看来,抖音其实很简单,它是一个事关“美好感”的产品。“抖音本质上是一款短视频消费升级的产品。而抖音之所以能够取得用户的认可,我想可能是因为时机到了,用户需要一款能够给他们‘美好感’的产品。”

张楠觉得,短视频能够包含的信息量其实是非常丰富的,但是当时的主流短视频产品,对视频的表达还比较简单,缺少引导。“如果我们的产品能够让用户体验到短视频的美好带来的惊喜感,应该有机会取得用户的认可。”

在抖音发布的《2018抖音大数据报告》中显示,截止2018年底,抖音国内用户全年打卡2.6亿次,覆盖233个国家和地区。

对于抖音来说,低门槛正是它能够持续引爆内容的关键点之一。短视频在意的是内容轻快,而像长视频那样沉慢。

抖音在短视频行业内的小有名气离不开字节跳动这个流量阵地,从字节跳动的战略来看,从文字到图文再到短视频及直播,覆盖了多个可以流量变现的重要平台。

抖音看重的仍是短视频,对于直播则是它引流的第二个入口,这也是抖音为什么没有首页也没有分类的原因之一。推荐、直播、搜索均在不为起眼的地方,它最终的目的是为了让用户打开APP即可以进行娱乐。

因此,抖音对于其短视频内容分发与生产机制是去中心化,通过签约网红以及主播来保证内容的持续输出,通过广告变现等方式进行变现。它实际上是用大数据驱动分发机制,你感兴趣什么他给你推什么。

但同时,抖音也有令人堪忧之处,在短视频越来越同质化的当今,如何保证未来不被另一个对手夺去“生命”,如何增加用户黏性以及如何商业化变现是种在每个短视频平台的一颗心头草。

因此,抖音未来要探索与改变的应是如何让用户们获得更多其它的服务,包括如何为用户带去新价值以及不可或缺的新内容。

除了抖音与B站,在“短视频+直播”的赛道中的佼佼者还有快手。

但快手却不同于二者,若以内容论,快手似乎就是“吃大蒜”的,而抖音和B站却是“喝咖啡”的。

从“大蒜”和“咖啡”的理论不难看出这三者的差异,一边土味一边洋气,圈层也大为不同。

在不同的内容分发、运营思路之下,快手更像记录普罗大众生活的阵地,而抖音更像记录网红生活阵地。

相信大家一定还记得“MC天佑”,他便是从快手起家,而这不得不得益于快手的喊麦文化。

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快手的平民化政策为这些人带去了一定的流量收益与人气,也从侧面说明了快手的主播们大多来自于三、四线城镇与乡村,他们的内容核心均为喊麦和土High系列。

对比抖音与B站,在内容上截然不同。

抖音则显得更加“豪华派”,它更多的是精致住房、繁华都市和现代化空间,另外从才艺展示上和快手“土味”的不同,抖音显得更加“现代化”,如音乐、书法、旅行,还有很多年轻人将自己的情感生活和感情感悟发到抖音上面。

B站则显得更加“二次元化”,它更多的是二次元的动画以及Cosplay的场景展现,并且综合个人专业艺术表演。

而这三家短视频平台在直播上的内容也全部接近于各自的标签,B站接近二次元、抖音接近艺术表演、快手则接近生活,由此可见平台属性的重要性。

当前,抖音和快手仍在进一步瓜分国内短视频市场,其内容和用户重叠将趋同,而未来,两者是否会殊途同归我们不得而知。

但对于直播来说,监管一直是这些平台最为关键的核心之一,相对于短视频拥有审核步骤来说,直播却无法实现这个过程。

2018年2月,央视焦点访谈播出题为《重拳打击网络乱象》的节目,揭露了网络直播中存在的乱象。其中提到直播平台上存在未成年人打赏以及出现涉黄涉毒等违法视频问题。

直播的确比视频命苦,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陷入“危机四伏”的境地。相比起视频,直播的掣肘和风险实在太多。

“三分天下”的直播赛道

直播赛道从此“三分天下”。

随着2016年“千播大战”的炙热,到2019年“百播大战”的冰冷,只用了三年多光景。

而这三年多的光景,足矣让这个行业发生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根据2019年CNNIC的数据报告显示,在直播细分领域中,除游戏直播稳定外,真人秀直播用户使用率较2017年同期下降8.8%,达19.7%。而短视频领域的用户规模却达到6.48亿,用户使用率为78.2%。

这说明,以真人秀为代表的直播领域占比在不断下降,这与国家近年来对直播的管控存有一定关系。但在短视频领域的用户使用率却远超于直播用户使用率,两者相差近4倍之多。

这与短视频市场逐步成熟,内容生产专业度不断加深有着一定关系。而用户在视频内容观看上也存有一定变化,越来越多的人更加注重视频内容本身。

因此,优质的短视频内容将成为各平台的核心竞争力。

直播作为视频的三种形态之一,依旧是大平台丰富内容生态不可或缺的环节之一,视频化趋势已势不可挡,因此,用户想要在短视频平台发布内容时,都可以直接选择直播,但直播又非他们的主线。

在视频领域,短视频的门槛相对较低,用户使用移动设备即可完成短视频拍摄制作上传。在内容上,视频与图片相比文字更加直观也更好理解。

文字是语言的载体,在阅读上需要进一步转化才能理解其中之意,而短视频相对直观,几乎看一遍就可理解其中之意。

另外,在当代年轻人中,生活高度碎片化,娱乐和休闲活动都是在这些空余的碎片时间中完成的,因此结合碎片化场景,这是短视频优于长视频的优势。

对于互联网直播平台来说,用户规模和用户黏性永远是平台发展力最重要的指标,当前,用户对平台的黏性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靠内容吸引用户黏性,如爱奇艺、腾讯视频等长视频平台。

第二类是靠主播来吸引用户黏性,如虎牙、映客、熊猫、斗鱼。

第三类则是以文化精神来吸引用户黏性,如B站、A站。

在欢聚时代董事长李学凌看来,直播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完整的商业模式。“直播比广告的变现方式还要先进,因为直播对用户的打扰非常少。”另外,他还判断称,虽然目前绝大部分互联网公司都是广告模式,但是用户付费模式正在改变这种状况。

两个月前,熊猫直播CEO张菊元在其年度盛典上说,“熊猫目睹了资本风口的疯狂,见证了千播大战的硝烟,也体会了互联网寒冬的残酷。”

两个月后,熊猫直播宣布关停服务器,熊猫时代离我们远去了。但,直播大战的残酷仍在继续,它来得异常凶猛,以至于王思聪和张菊元都抵挡不住了。

在经历了千播大战后,资本更加趋于理性。

从熊猫直播的破产我们总结出了原因:经营不善、高管内斗、资金短缺、定位不清。但归根结底,它没有一条可梳理的可以实现持续营收的主线业务。因此,对于有主线业务、有持续变现能力的C梯队和B梯队来说,A梯队显得尤为脆弱。

不仅是熊猫直播,更多的直播平台选择抱团取暖,花椒直播宣布与六间房重组合并,一下科技旗下的一直播被微博收入囊中,而熊猫直播和全民直播都成为了“全民直播时代”的炮灰。

当前,头部直播平台开始进入收割期,处于头部之外的直播平台却愈发艰难,究竟是合并,还是卖身,又或者是死亡……

2016—2019,直播行业已满目疮痍。3年前,这个行业如火如荼,潮气蓬勃地大步向前,3年后,这个行业冷酷如冰,谨慎前行。

再过3年,直播又是何种景象?

【来源:子弹财经               作者:蛋总、杨博丞